问山风

“你得看我一眼,我才能走到春天”

小半天




*一些vlog视角

*图片衍生,非正式

*微群像,主马嘉祺

*写给自己作纪念




马嘉祺合上行李箱,拉出拉杆,转身环视了这间小屋子关上门,走时四只小滚轮咕噜噜响。



其他人早就等在楼下,小的挨着沙发坐,丁程鑫在和助理说话,四个角落和其余空地里架着的摄影机器一直开着,取景框里把七个人和行李都括进去。



贺峻霖最先注意到他,远远招呼一声马哥好了。其他人收了手机,张真源和助理过去帮着拎行李下楼,镜头灵活转动,扫过宽敞空旷的客厅后停在中央,马嘉祺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朝前走,笑着和大家说抱歉久等。



“哎呀什么等不等啊!”



装大件的纸箱早在月初就零零散散用卡车搬走了,这次回来也是各自收拾了零碎物件,比如阳台上晾了一个星期的毛巾或者好久没浇水的小盆栽。



一行人多,成群结队走出房门站在院子里,工作人员最后进去检查了一遍后放心出来。助理把福字对联和胶水胶带取出来分发给七个人。



整个小别墅安静极了,只能听见低语交谈和胶带撕裂的声音,机器拍摄着他们的手部细节,很快便完成了两侧的春联。



一眼看过去还真添了点过年的气氛,

如果不是要离开。



马嘉祺撑着福字,丁程鑫和宋亚轩把胶带固定在四个角,贴好后后退几步,四四方方的大福字把两扇门的门缝黏得紧紧。



“哎?这样门就开不了了啊!”刘耀文插着手从春联那边走过来,注意到被福字封死的门开口。



“没事。除非下一任主人来,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人开门了。”严浩翔搭上他的肩膀拍了拍,拉着几个人一起去拍照。







“来笑一笑嘛大家,翔哥开心点,马哥也是。”



相机拍了很多张照片,前门后院,还站在那扇曾经七个人穿着睡衣拖鞋爬上去的铁门前拍了照留念。拍照结束后大家分别和工作人员坐上两辆车离开,马嘉祺降下车窗用手机拍了最后一张属于小别墅的外景,车里另外两个也是,可刚转过头就看到不远处举着手机的几个陌生女人。



车内的人都先后叹了气。一年多里各种办法都试过可总油盐不进,累了就罢了,见怪不怪,自生自灭。



陌生女人们见车开过来连忙朝身旁的树后躲,司机笑了一声:



“看来不是先前那一批,早晨来的时候那些人可连车都不怕,恨不得贴上来。”



刘耀文先冷了脸,拉下帽子盖住脸窝在后面准备睡一觉。一旁宋亚轩也是,他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挪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前看马嘉祺还在看手机,问了一句马哥也睡会儿吧,到机场要几个小时呢。



嗯。



马嘉祺鼻音有点重,他这两天考试工作忙得很,前天洗了澡没穿好衣服就感冒了,每天灌好多水才压下来,不至于拍mv时显出疲态。可是因为工作导致之前家教老师布置的背诵任务没完成,此刻再不抓紧,等回到郑州更没时间。



哄了小宋,看后视镜里他安静睡了才又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看知识点,没看几行微信群弹出消息。



是丁程鑫:

过会儿我就和张真源直接去场馆了,订好了酒店,结束就回家,大家一路顺风。



张真源紧跟着说一路顺风,注意安全。



马嘉祺想了一会儿该说什么,严浩翔倒是爽快发了个66.6的红包,还是贺峻霖抢得最快,才发现这次不是拼手气而是计算好的七个人每个人有固定金额。



耀文亚轩早就睡了,剩下两个红包恐怕要等到几个小时后才会领完。



去机场的路比预期要顺利,五个人兵分几路走,工作人员疏散粉丝,路人被挤得不满,眼神像刀子丢过来。马嘉祺压低帽沿挡住那些充满情绪的注视,也试图挡住大半张脸。



拐弯时前面有人被踩掉鞋正在激烈对骂,他停住脚步,身后鱼尾似的人流便堆积在这里。



耳机里的音乐渐渐遮盖不住外界的喧闹,他忽然很想回头。



他回头,朝着他们的方向看。



宋亚轩那边情况也不容乐观,刘耀文严浩翔大概是跑得太快人早就没影,贺峻霖去卫生间不知道现在在哪。而丁程鑫张真源太远了看不到,算算时间大概也已经进了酒店卸妆休息了吧。



这时工作人员喊他一声,可以走了。



可他还想继续看,想看着宋亚轩顺利走进门口,想知道小刘小严在哪才放心,想去找贺峻霖问他有没有被堵,想和丁哥张哥说说话。



可世界这么大,总不能什么都看见。人影穿梭,没有谁会停留在原地。



那一秒钟酸涩涌上心口,他有点后怕,立刻转过身找工作人员指路,绕开依旧争论不休的二人,加快步伐朝前走。



因为他似乎看到了某一年的机场。



也就是那一瞬间,他好希望这条路永远延伸下去,一直走,走不到尽头。







飞机上工作人员举着相机录了一小段素材,合上盖子后,马嘉祺就闭上了眼睛准备补觉,打算十几分钟后再起来看书。



入睡前他莫名庆幸——还好只是搬家,只是年假,短暂分离的他们不久后就可以掰着手指重逢,而不至于走散遥遥无归期。



到郑州时是晚上七点钟,妈妈和工作人员打了招呼问好后把他接上车,他才打开手机发现微信群里的新消息。



谢谢翔哥的红包,大家年后见!



一堆加一,他也笑着点了加一跟紧队形。路灯暖黄,照着他笑容明亮,妈妈问他什么事这么开心,他说妈你还记得严浩翔吗。



记得呀,那个可酷一小孩儿,之前不小心把胳膊摔了哎呦可太疼了呢。别怪妈妈啰嗦,你们这个职业可不比一般,一定都得把身体保护好喽。



是啊,2020年。



而那个夏天好像已经很遥远很遥远了。还有很多这样的夏天,也很遥远甚至有点模糊,淋雨,烈日,练习室没日没夜的训练,或者趁着夜色出去走走。明明也就十九岁,可一回想过去却像是经历了几辈子似的,独自安静的练琴练声,热闹的舞蹈教室的走廊,一呼百应的饭桌,跳得唱得很爽的舞台,刺眼迷乱的打光,满是水花的运动场。后来是封闭的房间,难挨的深夜,后来问他,有回来的实感了吗,他沉默了不知道多久,第一次get到苦笑的精髓。



其实不算苦笑,是心头那最后一抹的苦被咽下去,然后慢慢勾起嘴角——他看着摄影棚里频频闪烁的灯,耳里充斥着快门声,有些恍惚,之后才是真正的释然。



一整年365天,实在分割得好明显。



年夜饭那天热闹得要命,七个人聚在一张桌子上傻笑尖叫,去院子点燃仙女棒划圈圈,照例许愿,烟火映亮少年人的脸,美得不可方物。



马嘉祺笑得开怀,心里默默怪自己的深沉伤感,吸了吸鼻子擦亮火柴,一束花开成满天星光驱散灰暗。



感谢他们,让他有了六个兄弟,六个战友,闯进他波澜不惊的青春,卸下他全副武装的铠甲,一路生花。







回到家里,马嘉祺拉开板凳坐下,六斤贴上来示好摇尾巴,便签里的待完成事项被中性笔划过一道又一道结实的划痕。窗外是万家灯火,车流不息,微信群里又开始叮咚作响,表情包和语音条接连蹦出,他们在不同的地方说话聊天,一仰头看到的也是同一片夜空。



七个人聊了一通,哥哥在外面敲门喊他下来吃夜宵。



六斤便跟在后面走,直到他去洗手间时把它关在外面。冲干净手上的肥皂沫后,他抬眼看向镜子,有意识放松了微皱的眉心,面颊素净,眉宇清朗,好像和前几年没什么变化。



可方才家里人都说他变了,好久不见,整个人都不太一样。问哪里不一样他们又说不出,他便低头喝粥,随意唠起家常。



回到房间,他打开电脑找出TF家族在B站里的纪录片和视频,又翻出“2017,夏”,打开后随便点了几个位置看几分钟,被当时的那群人逗笑了。



好萌啊好嫩啊,时间这么可怕吗几个小不点儿个头蹿好猛。



还有那个马嘉祺,五官皮肉是一样的,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变化。他也说不出,或许是成熟,是他曾梦寐以求的长大。



眼看着就要十一点,关掉灯爬到床上,和家教老师约好了明天的补课时间。睡前做了个深呼吸,可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把他从朦胧困意里唤醒。



“兄弟们,今天月亮好圆好好看啊!”



不知谁发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是几张大小不一的月亮钻进屏幕里。马嘉祺坐起身,举着手机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夜空,那道轻巧如薄纱的流云即将行经月亮之上。



他慢慢等,等着风吹过卷起云层,月光再一次纯净无瑕洒向人世间。



他按下拍摄键捉住了那一刻的月色,和其它六个月亮拼到一起存进相册。








一夜无梦,醒来时又是崭新的一天。



马嘉祺洗漱早饭然后想坐回桌前抱着六斤温书却发现真的抱不动。丁程鑫和张真源还在赖床推脱你先化妆我垫后却忽然想到今天不是带妆彩排。宋亚轩忘记半年前邻居的投诉伸了个懒腰带着鼠标去阳台准备开嗓。刘耀文被土豆喊起来半睡半醒咬着牙刷瞪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严浩翔捞起床头的手机赶快记下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歌词灵感。贺峻霖从做早餐起就绕在爸爸身边好说歹说同意晚上去小区公园打乒乓争霸。



旧房子里静悄悄的,天际第一缕曙光照耀过屋脊和菜园,风吹落叶一地枯黄漫天,雨落雪落,邻居的大狗也走过一趟又一趟。









我从未真正拥有过你,一幢房子,一抔黄土,一朵流云和一轮明月都比眼下长久。小三层,小别墅,隧道那面密密麻麻的涂鸦墙,他们这些年一起走过的每一处,它们更愿意留在过去,不适合去往未来。



朝前看,不必回来。

即使我有点难过。



后来某天,这扇铁门会被人推开,寂静中吱呀划出一道响。



昔日灰尘早已拂去,全新故事又要开启,哭笑悲喜轮番上演。



只是再与我无关。














ps: 

短暂emo但还是要快乐!

以上为推测搬新家有感,

事件时间可能混乱,都是我乱猜的,请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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